第0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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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淩晨兩三點左右, 朝霧愛的大腦在生理鬧鐘的作用下漸漸清醒。
她習慣性地伸手往旁邊摸了摸。
空的。
唔……小白呢？
她迷迷糊糊地倚著床頭的軟包坐起來，小白反常地沒有窩在她懷裏，而是警惕地盯著前方。
朝霧愛瞇起眼睛往前看，黑暗中似乎坐了一個人, 雪白的臉上兩個漆黑的窟窿正對著她。
啊啊啊！！！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尖叫, 但喉嚨幹幹的, 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兩個黑窟窿動了, 他站起身來，似乎要往這邊走。
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調動咒力就要開啟原神護盾套餐，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醒了？喝點水嗎？”
欸？
朝霧愛楞住了, 一個玻璃杯遞到她面前，溫度溫乎乎的, 說話的人為了讓水溫維持在這個溫度, 來來回回熱了很多遍。
“謝謝。”
她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了幾口。就著月光, 悄悄打量遞完水就跪坐在她床邊不說話的人。
小白朝她這邊拱了拱, 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這個入侵它領地的家夥。
房間沈默了能有半分鐘，吞咽水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朝霧愛有些受不了這麽尷尬的氣氛, 不再借著喝水的動作緩解尷尬的心情, 一只手接過她的杯子放在床頭。
時機準確到他似乎一直在觀察她。
朝霧愛手指縮了回去，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腿也不自覺地屈起來。
視覺上看像是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
“抱歉。”
“抱歉。”
幾乎是異口同聲，話音落下，兩個人表情微妙地看向對方。
“你道什麽歉？”五條悟揚眉, 怎麽也不理解朝霧愛道歉的理由。
“下午的時候打了你……對不起。”
你那叫打？
五條悟差點沒笑出聲來，但此時不是笑的氣氛, 從不讀空氣的人難得讀了一回空氣。
“那又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不需要為自己的病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他頓了頓，正色道，“抱歉，下午不該那麽鬧你。”
“沒、沒關系，你也沒做什麽……還沒有你之前嘲笑我矮過分。”
五條悟笑了出來，胸腔震動：“你真的很在意你的身高啊。”
“這不是當然的嗎？！”朝霧愛鼓了鼓臉。
五條悟站起身來，上半身向床傾斜，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小白直接弓起身子沖他哈氣。
他不在乎，只是自顧自道：“我不臭了，你聞聞？”
“欸？！哦、哦……”五條悟乍一靠過來，朝霧愛還有些慌張，猶豫了兩秒，小心湊過去嗅了嗅，“真的欸，甜甜的味道。”
她一擡頭，少年脆弱的脖頸就在眼前。
白皙幹凈，隱約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就……有點澀澀的感覺。
朝霧愛吞了吞口水，不自在地往後靠，但她身後就是床頭，沒地方給她躲。索性五條悟此時已經起來了，她小幅度松了一口氣。
朝霧愛你清醒一點，你是學美術的不假，但不要看到什麽都想給畫下來！
有時候擁有一雙太過善於發現美的眼睛也不是什麽好事。
像個變態一樣。
五條悟沒註意到她的小動作，他背對著她坐在床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脖子。
“草莓味的，還不錯吧。”
他用短距離瞬移跑去市區，買了一堆沐浴露回來，選了半天才挑中這一款氣味溫和沒有什麽侵略性的。
雖然是女士沐浴露……不過沒關系。
“嗯，聞起來很好吃……”朝霧愛好懸沒把舌頭咬掉。
！！！
我在說些什麽啊？！什麽很好吃！
傑，快來救救我！
她在顱內發出尖銳爆鳴，尷尬地腳趾蜷起將床單抓出些許褶皺。
“那個，快睡吧，晚安。”
幾乎是迫不及待，朝霧愛身體向下一滑，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哦、哦……嗯，晚安。”
五條悟也難得有些結巴，直楞楞地站起來，無措地在原地轉了圈，才找到客廳的方向。
“那個沙發是可伸縮的，調節按鈕在側面。”
朝霧愛拉著被子擋住臉，聲音有些不清晰，但五條悟還是聽清楚了。
他往沙發側面瞧了眼，是有兩個按鈕。
五條悟好奇地按了按，沙發從下面伸出來一截將他的腿托起來，還自動調節了一下傾斜度。
怪舒服的。
五條悟這邊玩得不亦樂乎，朝霧愛卻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抽腫。
為什麽要說那個沙發是可伸縮的啊？！這樣豈不是給人感覺她很希望他留下來！直接叫他回去睡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朝霧愛你個笨蛋！
這下好了，現在再讓他回去睡，像是在攆他似的。
天啊，怎麽會這麽尷尬！
她將臉埋進枕頭裏，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懊惱出聲。
房間安靜了下來，朝霧愛在心裏數羊。
數到第一萬三千只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問道。
“悟，你睡了嗎？”
“還沒，怎麽了？”
幾乎是秒回。
“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玩游戲吧。”
五條悟本來就睡不著，女孩淺淺的呼吸在黑夜中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根本睡不著覺。
“不困，玩什麽？”語氣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是晚上，我們玩點刺激的吧！”
朝霧愛掀開被子，將燈打開。小白耳朵動了動，將腦袋伸到被子裏繼續睡。
刺激的？
五條悟有些懷疑這姑娘口中的刺激和他理解的刺激是不是一個刺激。
只見朝霧愛晃著兩條細白的腿，從電視櫃下面翻出一個游戲光盤，插進PS2裏。
五條悟將視線從她的腿上移開，睡衣下擺露出的腿不比高專的制服多多少，但也可能是衣服性質的關系，五條悟總感覺這個睡衣短得有些過分了。
要是遮到腳踝就不至於讓他這麽在意了。
“什麽游戲？”五條悟企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古墓麗影，聽起來就很恐怖的樣子！”朝霧愛有些興奮，遞給五條悟一個手柄，自己抱著一個抱枕坐到他旁邊，“開始吧。”
五條悟看她手裏空空的樣子，奇怪地問：“你不玩嗎？”
“我看你玩，不然我會嚇到把手柄扔出去的。”
她曾不幸入坑過一款特別火的游戲——《生化危機》，然後被嚇到將手柄扔向電視顯示器，結果將屏幕砸壞了。
就很難繃。
五條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從這個游戲的分級就能看出它不是多麽嚇人的游戲，但考慮到她那個膽子……
還是在一邊看著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游戲很精彩，但一點也不嚇人。
他正想問問對方要不要自己操作玩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氣泡水瓶蓋擰開時的聲音。
扭頭一看，朝霧愛從小冰箱裏掏出了一瓶可樂，擰開倒在了紅酒杯裏，又往裏面放了幾塊冰塊。
發現那邊沒聲音了，朝霧愛往五條悟那裏看了看，發現他正在看她。
她揚了揚手中的杯子：“你要來一杯嗎？”
五條悟：“……”
一分鐘後，兩個人喝著可樂打著游戲好不愜意。
不過一個在玩，一個在看。
又過了一會兒，五條悟心中再次升起讓朝霧愛玩一會兒的念頭，耳邊再次傳來奇怪的動靜。
這次是薯片袋子。
朝霧愛正撕開一包薯片往嘴裏塞，察覺到他的視線，無辜地看向他。
“你要來點嗎？”
五條悟：“……”
您隔這兒看電影呢？
“不吃嗎？”見五條悟沒反應，朝霧愛又問了一遍。
“吃。”
五條悟最終還是屈服於自己的內心。
喝著肥宅快樂水，吃著小零食，同時再打著最新款的游戲，神仙日子。
游戲漸漸進入高潮，五條悟發現旁邊薯片哢嚓哢嚓的頻率慢了下來，最後幹脆就沒有聲音了。
他將視線挪到身邊的人身上，發現小姑娘緊緊抱著抱枕，兩只手虛掩著耳朵，但一雙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游戲。
五條悟試探性地往陰森恐怖的地方走了走，小姑娘果不其然地縮了縮脖子。
五條悟努力憋笑。
又過了一會兒，劇情已經進展到偏黑暗的部分了，他感覺身側一輕。
人躲到沙發後面去了。
五條悟：“……”
離屏幕遠一點就能減少恐懼是嗎？
突然，屏幕邊緣撲過來一只猙獰的怪物。五條悟忙打起精神殺掉它，等它化為屍體，他往後看了看。
沙發的用處也體現出來了，能遮擋視線，已經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朝霧愛在怪物出來的一瞬間就原地蹲下，此時察覺到危險過去了，她扒著沙發背悄咪咪地探出個小腦袋。
只露出一雙眼睛，方便隨時蹲下。
五條悟輕輕喘了兩聲，咬緊後牙槽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有趣，看她的反應比玩游戲有趣多了。
這種程度就能嚇到蹲下，那去鬼屋不得被嚇得哇哇大哭。
太好玩了吧！
“你怎麽不走了，快點前進啊。”朝霧愛見五條悟控制的小人遲遲不走，伸出小手戳了戳他。
五條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好好，走，這就走。”
聲音裏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他笑得突然，朝霧愛奇怪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游戲內容吸引。
玩起游戲來，時間就過得很快。
一轉眼天就亮了，但游戲還沒玩完，只好先存檔。
朝霧愛伸了個懶腰，感覺背有點酸。
五條悟倒是玩得挺暢快的，他看著捶後背的朝霧愛笑道：“你不累嗎？”
朝霧愛沒理解他的意思：“我還好啦，全程都是你在操作，應該是你更累吧？”
五條悟無言：“……”
你開心就好。
“去訓練室吧，這個時候去能趕上甚爾的特訓。”
“那個穿著緊身上衣，無咒力的下垂海膽頭？”五條悟回憶了一下伏黑甚爾的特征。
朝霧愛不懷好意道：“你要是敢在他面前這麽說，我保證他會將你捶到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這麽強？”
五條悟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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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三點左右, 朝霧愛的大腦在生理鬧鐘的作用下漸漸清醒。
她習慣性地伸手往旁邊摸了摸。
空的。
唔……小白呢？
她迷迷糊糊地倚著床頭的軟包坐起來，小白反常地沒有窩在她懷裏，而是警惕地盯著前方。
朝霧愛瞇起眼睛往前看，黑暗中似乎坐了一個人, 雪白的臉上兩個漆黑的窟窿正對著她。
啊啊啊！！！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尖叫, 但喉嚨幹幹的, 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兩個黑窟窿動了, 他站起身來，似乎要往這邊走。
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調動咒力就要開啟原神護盾套餐，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醒了？喝點水嗎？”
欸？
朝霧愛楞住了, 一個玻璃杯遞到她面前，溫度溫乎乎的, 說話的人為了讓水溫維持在這個溫度, 來來回回熱了很多遍。
“謝謝。”
她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了幾口。就著月光, 悄悄打量遞完水就跪坐在她床邊不說話的人。
小白朝她這邊拱了拱, 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這個入侵它領地的家夥。
房間沈默了能有半分鐘，吞咽水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朝霧愛有些受不了這麽尷尬的氣氛, 不再借著喝水的動作緩解尷尬的心情, 一只手接過她的杯子放在床頭。
時機準確到他似乎一直在觀察她。
朝霧愛手指縮了回去，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腿也不自覺地屈起來。
視覺上看像是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
“抱歉。”
“抱歉。”
幾乎是異口同聲，話音落下，兩個人表情微妙地看向對方。
“你道什麽歉？”五條悟揚眉, 怎麽也不理解朝霧愛道歉的理由。
“下午的時候打了你……對不起。”
你那叫打？
五條悟差點沒笑出聲來，但此時不是笑的氣氛, 從不讀空氣的人難得讀了一回空氣。
“那又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不需要為自己的病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他頓了頓，正色道，“抱歉，下午不該那麽鬧你。”
“沒、沒關系，你也沒做什麽……還沒有你之前嘲笑我矮過分。”
五條悟笑了出來，胸腔震動：“你真的很在意你的身高啊。”
“這不是當然的嗎？！”朝霧愛鼓了鼓臉。
五條悟站起身來，上半身向床傾斜，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小白直接弓起身子沖他哈氣。
他不在乎，只是自顧自道：“我不臭了，你聞聞？”
“欸？！哦、哦……”五條悟乍一靠過來，朝霧愛還有些慌張，猶豫了兩秒，小心湊過去嗅了嗅，“真的欸，甜甜的味道。”
她一擡頭，少年脆弱的脖頸就在眼前。
白皙幹凈，隱約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就……有點澀澀的感覺。
朝霧愛吞了吞口水，不自在地往後靠，但她身後就是床頭，沒地方給她躲。索性五條悟此時已經起來了，她小幅度松了一口氣。
朝霧愛你清醒一點，你是學美術的不假，但不要看到什麽都想給畫下來！
有時候擁有一雙太過善於發現美的眼睛也不是什麽好事。
像個變態一樣。
五條悟沒註意到她的小動作，他背對著她坐在床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脖子。
“草莓味的，還不錯吧。”
他用短距離瞬移跑去市區，買了一堆沐浴露回來，選了半天才挑中這一款氣味溫和沒有什麽侵略性的。
雖然是女士沐浴露……不過沒關系。
“嗯，聞起來很好吃……”朝霧愛好懸沒把舌頭咬掉。
！！！
我在說些什麽啊？！什麽很好吃！
傑，快來救救我！
她在顱內發出尖銳爆鳴，尷尬地腳趾蜷起將床單抓出些許褶皺。
“那個，快睡吧，晚安。”
幾乎是迫不及待，朝霧愛身體向下一滑，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哦、哦……嗯，晚安。”
五條悟也難得有些結巴，直楞楞地站起來，無措地在原地轉了圈，才找到客廳的方向。
“那個沙發是可伸縮的，調節按鈕在側面。”
朝霧愛拉著被子擋住臉，聲音有些不清晰，但五條悟還是聽清楚了。
他往沙發側面瞧了眼，是有兩個按鈕。
五條悟好奇地按了按，沙發從下面伸出來一截將他的腿托起來，還自動調節了一下傾斜度。
怪舒服的。
五條悟這邊玩得不亦樂乎，朝霧愛卻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抽腫。
為什麽要說那個沙發是可伸縮的啊？！這樣豈不是給人感覺她很希望他留下來！直接叫他回去睡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朝霧愛你個笨蛋！
這下好了，現在再讓他回去睡，像是在攆他似的。
天啊，怎麽會這麽尷尬！
她將臉埋進枕頭裏，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懊惱出聲。
房間安靜了下來，朝霧愛在心裏數羊。
數到第一萬三千只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問道。
“悟，你睡了嗎？”
“還沒，怎麽了？”
幾乎是秒回。
“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玩游戲吧。”
五條悟本來就睡不著，女孩淺淺的呼吸在黑夜中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根本睡不著覺。
“不困，玩什麽？”語氣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是晚上，我們玩點刺激的吧！”
朝霧愛掀開被子，將燈打開。小白耳朵動了動，將腦袋伸到被子裏繼續睡。
刺激的？
五條悟有些懷疑這姑娘口中的刺激和他理解的刺激是不是一個刺激。
只見朝霧愛晃著兩條細白的腿，從電視櫃下面翻出一個游戲光盤，插進PS2裏。
五條悟將視線從她的腿上移開，睡衣下擺露出的腿不比高專的制服多多少，但也可能是衣服性質的關系，五條悟總感覺這個睡衣短得有些過分了。
要是遮到腳踝就不至於讓他這麽在意了。
“什麽游戲？”五條悟企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古墓麗影，聽起來就很恐怖的樣子！”朝霧愛有些興奮，遞給五條悟一個手柄，自己抱著一個抱枕坐到他旁邊，“開始吧。”
五條悟看她手裏空空的樣子，奇怪地問：“你不玩嗎？”
“我看你玩，不然我會嚇到把手柄扔出去的。”
她曾不幸入坑過一款特別火的游戲——《生化危機》，然後被嚇到將手柄扔向電視顯示器，結果將屏幕砸壞了。
就很難繃。
五條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從這個游戲的分級就能看出它不是多麽嚇人的游戲，但考慮到她那個膽子……
還是在一邊看著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游戲很精彩，但一點也不嚇人。
他正想問問對方要不要自己操作玩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氣泡水瓶蓋擰開時的聲音。
扭頭一看，朝霧愛從小冰箱裏掏出了一瓶可樂，擰開倒在了紅酒杯裏，又往裏面放了幾塊冰塊。
發現那邊沒聲音了，朝霧愛往五條悟那裏看了看，發現他正在看她。
她揚了揚手中的杯子：“你要來一杯嗎？”
五條悟：“……”
一分鐘後，兩個人喝著可樂打著游戲好不愜意。
不過一個在玩，一個在看。
又過了一會兒，五條悟心中再次升起讓朝霧愛玩一會兒的念頭，耳邊再次傳來奇怪的動靜。
這次是薯片袋子。
朝霧愛正撕開一包薯片往嘴裏塞，察覺到他的視線，無辜地看向他。
“你要來點嗎？”
五條悟：“……”
您隔這兒看電影呢？
“不吃嗎？”見五條悟沒反應，朝霧愛又問了一遍。
“吃。”
五條悟最終還是屈服於自己的內心。
喝著肥宅快樂水，吃著小零食，同時再打著最新款的游戲，神仙日子。
游戲漸漸進入高潮，五條悟發現旁邊薯片哢嚓哢嚓的頻率慢了下來，最後幹脆就沒有聲音了。
他將視線挪到身邊的人身上，發現小姑娘緊緊抱著抱枕，兩只手虛掩著耳朵，但一雙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游戲。
五條悟試探性地往陰森恐怖的地方走了走，小姑娘果不其然地縮了縮脖子。
五條悟努力憋笑。
又過了一會兒，劇情已經進展到偏黑暗的部分了，他感覺身側一輕。
人躲到沙發後面去了。
五條悟：“……”
離屏幕遠一點就能減少恐懼是嗎？
突然，屏幕邊緣撲過來一只猙獰的怪物。五條悟忙打起精神殺掉它，等它化為屍體，他往後看了看。
沙發的用處也體現出來了，能遮擋視線，已經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朝霧愛在怪物出來的一瞬間就原地蹲下，此時察覺到危險過去了，她扒著沙發背悄咪咪地探出個小腦袋。
只露出一雙眼睛，方便隨時蹲下。
五條悟輕輕喘了兩聲，咬緊後牙槽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有趣，看她的反應比玩游戲有趣多了。
這種程度就能嚇到蹲下，那去鬼屋不得被嚇得哇哇大哭。
太好玩了吧！
“你怎麽不走了，快點前進啊。”朝霧愛見五條悟控制的小人遲遲不走，伸出小手戳了戳他。
五條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好好，走，這就走。”
聲音裏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他笑得突然，朝霧愛奇怪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游戲內容吸引。
玩起游戲來，時間就過得很快。
一轉眼天就亮了，但游戲還沒玩完，只好先存檔。
朝霧愛伸了個懶腰，感覺背有點酸。
五條悟倒是玩得挺暢快的，他看著捶後背的朝霧愛笑道：“你不累嗎？”
朝霧愛沒理解他的意思：“我還好啦，全程都是你在操作，應該是你更累吧？”
五條悟無言：“……”
你開心就好。
“去訓練室吧，這個時候去能趕上甚爾的特訓。”
“那個穿著緊身上衣，無咒力的下垂海膽頭？”五條悟回憶了一下伏黑甚爾的特征。
朝霧愛不懷好意道：“你要是敢在他面前這麽說，我保證他會將你捶到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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